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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軒。→防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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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心靈的小畫面,晚安晚安🌙
配首溫暖的歌吧✨(人工打亮)Ed Sheeran - Perfect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Vv-BfVoq4g
 
 
 


 
 
  茫茫皚雪,紛飛的迷亂視線,手裡揣著的燈光微弱,彷彿下一秒便要被風雪凍得支離破碎。世界被蒙上了層闃暗,你是寒冬裡所有溫暖唯一的庇護所。
 
 
 
  推開門迎來的溫暖混著稻草的味道,進到屋裡時老舊木門發出的聲響還在耳畔晃蕩,金泰亨將自外頭的儲藏室搬來的木柴安在角落,褪下披風擱在椅背上,使力搓了搓冰冷的雙手摀在鼻口前呼了呼氣,試圖讓凍得難受的鼻腔暖和些。柴火燃燒的劈啪聲格外讓人安心,在爐火前落座了卻還覺得少了什麼,於是轉過身伸長了手拉了條沙發上的毛毯披在肩上,又拽了顆抱枕嵌在懷裡。俯首鼻尖便埋進柔軟,上頭還餘著細微的菸草味,是閔玧其的味道。
 
  今天冬天的雪勢較以往都要大,像是鐵了心要把世界淹沒一般,閔玧其擔心昨晚的積雪會把通往森林外的道路堵住說要去看看,他則是繞到小屋後的空地去添補就要用盡的木柴。
 
 
  ——這可完美的脫離了傭兵該有的模樣了?但他也不再是了啊。
 
 
  說到底一切的轉折還是那老掉牙的劇情吧,可他卻陷得心甘情願。
  兩年前他在一場戰爭裡受了重傷,天空在他察覺到時便下起了雪,細細小小的,自灰濛的穹頂悄聲糝下,落到了每一處,堆積著掩蓋了地面灼眼的泥濘鮮紅,卻又在下一刻被踐踏後染上滾燙。掌心摀著傷口遞來的炙熱在侵蝕著感知的冰天雪地裡格外鮮明,金泰亨粗喘著氣,邁出的每一步都顛頗蹣跚,左手緊握著垂在身側的劍和沿著指縫溢出滴落的殷紅劃破了深埋至腳踝處的雪白,他得離開這裡,就這麼死在這片狼籍裡也太難看了。
 
  自小有意識以來金泰亨就進了兵營,任何戰鬥技巧、野外求生甚至是傭兵秉持著的粗暴的原則早像是火烙般死死刻在腦袋裡,而他亦以此、以營裡所教導他的一切作為他世界應有的模樣生存到了現在——可卻從未找到一個能讓他承認自己值得在這樣的框架裡下注性命的理由。金錢?溫飽?他甚至厭惡戰場上一切聲響、氣味、和那荒涼的該死的斷壁殘垣。所以在那披著身斗蓬的黑髮男人在他面前俯下身,淡漠著一張臉問:「為什麼就偏要讓自己落得這般下場。」時,金泰亨只是扯了扯嘴角,遏著嗓不語。
 
 
  後來那人帶他走了,南方接近城鎮的森林裡的小木屋、傢俱擺設簡約卻透著溫暖的色調、夜裡爐火燃燒竄出的聲響伴著溫度漫溢在空間裡,不施什麼力講起話時略沙啞的菸酒嗓說著「傷好了再走吧」,一併著揚起替他拉上被褥的指尖輕輕的、微微地擦過了臉頰。真是個溫柔的人啊,金泰亨想,又趁著男人側過身時悄悄瞥了眼那雙瞳,漫著悲傷的墨色在火光閃爍的依附下分外濃烈,好像在無止境的融化。
 
 
  「泰亨?」是和懷裡的抱枕相同的氣味,溫度較身前爐火散出的熱度低了許多,不輕不重的來回揉撫著腦袋。覆上那摁著自己的手掌,預想中的冰涼緊貼著掌心,金泰亨微仰起頭對上那人望著自己的雙眼,墨黑、純粹,澱在裡頭的柔暖被閃動的金橙襯的綿軟、映得炙熱。「那兒沒事嗎?要不要先來這裡坐坐?」將身子向一旁挪出個空位,輕輕搖了搖對方的手又趕緊雙手牽上攥緊,試圖讓溫度取代手裡的那抹涼意。
 
  可愛的小舉動讓閔玧其笑著回握,又揉了揉小孩老不安份翹著幾簇的頭髮才坐下,「就是積雪深了點,經過時注意腳步就行了。」捏了捏金泰亨輕輕合摟的手,閔玧其提眼望了望對方額前長過眉毛的幾縷,伸手撥了撥,「頭髮又長了。」好看的眼睛都被遮住了啊。
 
  只見金泰亨嘟嚷著剪頭髮很麻煩,自己也抬手將礙著視線的頭髮撥向後理了理,然而不過幾秒卻又回到原位,重複試了幾次只好皺了皺眉作罷。閔玧其又笑了,替人將被撩的凌亂的髮整理好,偏淺色的棕瞳才終於露得清楚,淺柔的色調裡是一片澄淨,彷彿未曾映入一絲猩紅,幾年前那些殺戮那些賭上性命的奔走也不曾奪走任何溫和柔軟,卻將單純磨的銳利、取而代之的是能擔起自身的穩靜。
 
 
  可閔玧其知道的,那時的金泰亨從不輕易的裸露情感。
  一個人該有多倔強多勇敢,才能無數次揣著那樣的不安畏怕踏上戰場。
 
 
 
  那天的天空依舊灰濛濛的落著雪,是他帶金泰亨來的第三天,逐漸習慣了屋裡的稻草香裡混進藥草的氣味,空氣還是暖暖的,滯在鼻尖的溫度很舒服,才稍瞇起眼就攀上了倦意,閔玧其已經兩天沒睡好了。換藥、爐火、門前的積雪,其實並沒有不同吧,他照舊過著以往的規律,不過是多了個傷患所以才超出了那個圓圈罷了。
 
  撩起那人過長的髮探了探溫度,確認一切都正常後才直起俯下的身子,沉長的吐息落出鼻間,閔玧其揉了揉發酸的眼,歛下的目光又止於金泰亨被劃出了道口子的腰腹。將雪白染的刺眼的色彩他還記得,一片皤白裡唯有那處和少年使力扯出的弧度過分灼人,彷彿寒冬裡所有溫度都在為他滾燙炙熱。他是為了什麼救了金泰亨呢,這問題他想了好久,打從對方實在沒什麼重量的身子掮在自己背上,直至此刻望著這身明顯歷經多年風雨、卻過分纖瘦的身軀。
 
  閔玧其從不是個多柔軟的人,他見過無數次無數個這樣孑然狼狽的身影,在雪地裡、狼藉裡、城裡隱密的陋巷裡,無一個不是喘著如此薄弱的氣息闔上雙眼,他甚至不曾斂眸為人祈禱。圈在視野裡的景象被輕緩上移,生怕驚擾人似的,閔玧其小心翼翼的對上了那雙眼,惺忪微弱,卻彷彿盛著池納盡銀河的湖潭。
 
 
  啊、是因為眼神吧。
  那時也是這麼一雙漂亮清澈的眼,可裡頭擒著的並非以往那一次次的杳無生氣,是好似烈火燃盡了一切徒留的寧靜,毫無波瀾卻隱約見的著什麼,晦澀中閃爍不定的微光和少年唇畔扯起的弧度擾的閔玧其心煩,於是他伸手捉住了,那雙長年持劍的手臂意外纖細。
 
 
  金泰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罷,他輕輕以單音喚了對方,問道:「你為什麼踏上戰場?」
 
  「因為還有人在我身後。」閔玧其聽見那溫溫的嗓這麼說,沒什麼施力,在柴火的燃燒帶來得安穩裡卻成了把鋒利的刃,在那半晌的沈默後一瞬無聲息地埋入心底。我想過了,那人後來又說,不是為了金錢和食物,是因為在戰爭波及到村裡時,躲在他身後的孩童望著他的眼神。
 
 
  接著大概又是那一如既往的循環吧,可不同的是它就這樣持續下去了。在一次閔玧其為金泰亨拉上被褥,收回探著對方額上溫度的手前又替人理了理被撥亂的髮,才轉過身要步離床緣就被揪著了衣角,回頭只見金泰亨張著雙眼眨巴眨的望著他,什麼也不說,就只是靜靜凝著眼前人的輪廓,而他亦然。不知道會不會偷偷罵他呢,罵他怎麼就什麼都不懂?閔玧其後來這麼想,那晚最後仍是他揉把小孩的頭說了聲「晚安」才結束那段漫長靜默的對視。
 
  沒有人去戳破,也算是都各揣著各自的怯弱吧,像是隔了層水面,分明對方眼裡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可卻裝傻似的當作那是折射造成的誤差,其實並沒有這回事。不知道是誰想多了,世俗眼光?往後的生活?兩個大男人究竟該死的在矜持什麼,明明不過就是那自以為是的悲情。
 
 
  所以這次換金泰亨伸出手了。
 
 
 
  「泰亨啊。」閔玧其輕聲喚著,如當時將目光覆上那雙眸時一般輕柔,抬手繞過金泰亨後頸一把把人攔進懷裡,他感覺到有股力道順著他的動作攀上了背部,頸窩間吐落的鼻息的溫度比一旁的爐火要高了些、多了點濕潤。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小孩柔軟的髮,環在腰際的手臂也悄悄收緊,他突然想起金泰亨傷口痊癒就要依約離開的那天,原本走在前頭領著人走出森林,背後卻猛的被撞上,還使力緊圈著他不放,就在閔玧其覺得冰雪都要被沈默淹沒時,好似被摀住了嗓那般模糊的字句才彆扭地傳來,問自己能不能待在這裡。
 
 
  想到這閔玧其又笑了,俯首把臉埋進金泰亨肩窩,學著對方悶著嗓在耳畔開口:「我會在你身邊,別再讓誰躲在身後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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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npour

 
 
  放心哭出聲來吧,我替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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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再陪你走一段路。”
  
  鐘才響,台上的老師就抱著書本走出了教室,而裡頭也一如既往的又回到一片嘈雜。朴智旻今天值日,在把該做的雜物全都處理得妥當走出校門已經接近傍晚了,冬天的夕陽顏色淺淺的,像是被混進白雲後的晚霞,稍微深了些的粉色很溫柔,如果又轉個方向看的話會發現還有幾簇橘紅鑲在一旁,迤邐的溫暖。一路上踩著自己的影子,準備要拐過那個熟悉的轉角時,有另一道身影和他的重疊了,足足高了朴智旻半個腦袋的個子將他全藏進了影子裡,夕陽灑在髮上,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斂著,他望著他。
  
  「⋯⋯去吃個飯好嗎?」見朴智旻沒說話,田柾國頓了片刻又補上:「就我跟你。」像是怕遺漏了什麼,穩著書包背帶的手又悄悄鑽緊。嗯,半晌朴智旻才輕哼了聲當作回應,望進眼裡的神色依舊柔軟,接著便抬腳逕自轉身在那條長長的街上前進。田柾國知道他要去哪,這是他們倆都熟悉的一段路,走在倒映著餘輝色彩的街道上偶爾一前一後、偶爾並肩走著,嘴裡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一天裡的瑣碎,手背要是不小心碰在一起了就想牽上緊扣,不論落在何處的目光一直都是柔和——回憶果然只會停留在最美麗的那一刻,現在回想起全是螫人。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在改變,田柾國一直想這麼問朴智旻,他知道綿延的雲朵終究會散去,知道就算再深刻也始終抵不過歲月的侵蝕,知道最後還是會離開彼此的世界——知道在後來,那些悸動那些甜蜜,那些自認為能夠捧在掌心裡好久好久的喜歡,都會隨著時間的流轉越來越輕、最後無聲息地在心裡某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而自己也能再次雲淡風輕地站在人們面前。
  
  
  但是不是因為都來不及沈澱所有溫熱,意識到距離時的不安才會這樣灼人。
  
  
  突然的一陣風冷的走在前頭的朴智旻縮了縮身子,又將圍巾拉高了些以致能掩住鼻口,他驀然想起有次午休,不知道是窗沒關緊還是自己穿少了,只知道那時在被冷醒後一抬頭撞進眼底的便是田柾國。半斂著的眼專注在書頁裡,耳後有幾綹細髮被風拂起,高挺的鼻樑偶爾會撐著副眼鏡,老實說朴智旻很喜歡,卻沒和田柾國說過,只會小心翼翼地比平常要多瞥幾眼對方那精緻的臉蛋,比平常再多放縱一些心裡的情愫。吵醒你了?側著的身子向朴智旻湊近,唇邊牽著最深也最淺的弧度,田柾國放輕了嗓這麼問他,而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也忘了問對方怎麼會到自己班上,那天田柾國眸裡只放著自己的模樣和撫著頭頂的溫度依舊炙熱,盤踞著的不安卻更加灼燙。
  
  他喜歡田柾國,很喜歡、很喜歡。但好像越喜歡,那份害怕就越被鑿的深。像個無底洞,把自己挖空後換來的卻是對未來更多的手足無措,他不懂,因為是這麼的喜歡而對歲月的殘忍感到恐懼,那他是不是,不該再這麼喜歡下去了?最初意識到這個想法時腦袋裡是一片空白的,接著如浪濤般湧上的是迷惘、是不解、是厭惡,對自己。朴智旻,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曾這樣質問自己上百遍,他怎麼能不再喜歡田柾國了,怎麼可以。下唇不知何時被咬得死緊,有股溫熱一下子填滿眼眶,好像下一秒眼淚就要掉出來——
  
  「哥?已經到了喔。」拉上手腕的力道很輕,卻很暖,可能是錯覺吧,有一瞬朴智旻覺得被挽留住了什麼。進到店裡,找到了一如往常靠近窗邊的位置,點了一如往常喜歡的幾道菜,接著兩個大男人對坐著面面相覷。才想著該說些什麼,田柾國就拿著桌旁的茶壺為兩人倒了茶,依然是半杯滿的量,不多不少,彷彿成了習慣那般熟稔。朴智旻想,田柾國總是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任何慣性的小動作都被仔細地放進了心裡,而他亦然,那麼會不會田柾國也在想著同樣的事?他們似乎都太介意了,介意他人投注在自身的眼光、介意現實總有天會將他們拆散、介意受傷後會是多麽的痛。年輕的愛戀真的都是那樣單純不顧一切嗎。
  
  今天幾乎就和以往不差分毫,田柾國還是會邊替自己夾菜到碗裡,嘴裡邊念叨著叫他多吃點,結帳時還是會狡猾的趁他去廁所時一併付清,飯後兩人還是會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支冰,相互交換著口味分食——但卻少了什麼。這次換田柾國走在前面了,影子被鵝黃的路燈拉得長,卻又在那段間隔中隱沒進夜色。朴智旻抬頭望著那修長的背影,不時會刻意為自己稍微放慢的腳步、被燈光襯的柔軟的輪廓、和自然垂在身側,隨著步伐前後微微擺動的手。突然田柾國停了下來,回首時那映入眸底有些距離的笑容才讓朴智旻察覺自己愣在後頭。「今天我送哥回家吧,有點晚了。」語落,見田柾國又要轉過身,朴智旻不知為何急得就喚了他,好像這時候若不叫住對方,那距離就會無可遏止的增加直至他們分離。朴智旻不想要這樣。
  
  「我們明天⋯⋯再來吃飯好嗎?」手下意識緊鑽成了拳頭,心跳聲大的彷彿能打破夜裡充斥著的寧謐,朴智旻咬著唇低下頭,淚水還倔強的在眼裡打轉,他才不想要和田柾國是這樣的距離。接著他聽到了腳步聲,昂首後淚還是落下了——田柾國向他走了過來。「好。」他說,纖長的五指扣住了朴智旻的手,好看的大眼輕輕彎著,「明天、以後我們也一起來吧。」
  
  
  溫度在掌心間纏綿,他們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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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太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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